一般路过同人女 多墙头流窜作案
屏蔽作品已在某3补档
↓搜索作者名↓
LaLaGossip

【all路】海贼王小姐(9)

*性转路飞⚠️原著AU

*在当上海贼王之前先成为了海王的王小姐(?



  -


  假如再给巴基一个重来的机会,他可能会做两件事:其一,换个地方作威作福以避免遇见草帽路飞;其二,在罗格镇少发善心别给草帽路飞说遗言的机会,直接砍了她的脑袋。


  这两件事是二选一,鉴于小丑巴基目前还不知道蒙奇·D·路飞的名字写在一本惹了等于找死的庞大族谱上,他还比较倾向于选第二种。


  在这自寻死路的小丫头片子朝他大喊大叫的时候巴基就更想反思为什么在罗格镇没一刀把她砍死了。


  “都怪你,汉库克本来还叫我偷偷潜入、不要引起别人注意的,结果你马上就把我卷进来!”


  “凭什么怪我啊?!老子也没想到偷跑大作战会失败好吧?!”


  “那关我屁事啊!”


  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到了蓝猩猩狱卒,被动暴露的路飞看上去有股好好思考过的自信般的认命感,她对巴基说:“仔细一想,反正都已经引起骚动了……只要保证别被抓到就行了吧?”


  “我就最讨厌你这点,”巴基说,“跟红发一模一样的盲目乐观,你真不是他流落在外的什么私生女吧?”


  路飞朝他做了个不是很友善的鬼脸,然后他们两人并肩而站,同时出拳。


  紧接着巴基看着倒了一地的蓝猩猩狱卒开始思考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来:这小丫头现在是不是强得有点离谱了?这种实力少说也得赏金过亿,他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外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现在巴基觉得他大概、可能、也许要考虑一下方案一了,他应该从最开始就离这位小瘟神远点——话又说回来,草帽路飞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劫狱,而他小丑巴基则是为了逃出生天,那该做的事情不就简单明了:还有什么能好得过这送到眼前的现成的诱饵呢?


  在看见路飞手臂上戴着的约翰船长藏宝图之后他登时就有了主意。


  “我可以带你去level 2的入口!”他信誓旦旦道。


  “是这样吗?你突然变得好亲切哦。”


  “那是因为你马上要给我约翰船长的藏宝图——靠!”


  说漏嘴了!


  巴基看见草帽路飞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恍然大悟,这可完全是意外,他是只打算神不知鬼不觉骗到地图就跑路的——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硬抢……


  在他准备动手的前一秒,那奔跑着的女孩儿忽然将手环摘下来递到了他眼前。


  “没问题哦,那就先送给你吧!”她表情明媚地说。


  巴基都有点悚然了。


  “等下,你是不是没听清,”他一边跟着往前飞一边确认,“这可是埋着宝藏的地图啊,你明知道这点也愿意给我吗?!”


  “我听得很清楚啊,可是艾斯比较重要,宝藏怎么样都好。”


  巴基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他几乎要朝她大喊大叫了:“可是你现在就给我,说不定我马上拿了地图就会逃走呢…!!”


  路飞边跑边对巴基眨巴那纯洁的大眼睛。


  “对喔,”她好像刚刚才想起这回事一样,无辜地撅起嘴,“可是你不是说了要带我去吗?”


  她的语气可以称得上十万分的绝对诚恳了。


  操——她他妈的看上去好容易相信别人!


  巴基久违地感受到一丝良心阵痛,但这主要出于来自于过去的几次惨痛回忆——红发香克斯这天地之间绝无仅有的大混蛋好像就那么骗过他,巴基对此厌恶非常,现在想到自己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哪怕是巴基都难免为无可救药的自己追悼那么一两秒。


  但他随即又想到这野丫头似乎跟红发关系匪浅,听那意思,她还小的时候就遇见了那个大混蛋,然后才追寻着他的脚步出海——


  巴基忽然对她有点恨不起来了。


  看看这张傻乎乎的脸,标准的红发受害者,一套花言巧语就能被骗到海上来找什么one piece;不是说巴基觉得自家船长会缺德到给全世界留下一个虚假的宏伟目标,但那东西可是哥尔·D·罗杰留下来的,巴基根本不指望自己这种人能找到,他惜命得很,找个小地方烧杀抢掠才是正统海贼的生存之道,至于什么梦想——


  海贼做梦的时代早就过去啦!


  “我跟你说,草帽,”巴基循循善诱,“我觉得我和你还蛮像的,都被红发那混蛋骗得很惨;你也没必要因为他就把命赌在伟大航路,one piece可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找得到的,这些年能够到达拉夫德鲁的人一个都没有,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夹起尾巴,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安稳生活吧——你看,因为当海贼,你要进到这种地狱来救你哥哥,值吗?要是你还相信红发关于梦想的那一通狗屁,那可就太傻啦!”


  他自认苦口婆心,但他之前挺讨厌的小丫头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照旧还是那么仰头看他:“不是啊,”她说,手里还抱着巴基的脚,“我可不是为了香克斯才出海的,我们都是以one piece为目标的海贼,再见面的话就是敌人啦,将来我还要打倒他呢——所有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来这里救艾斯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跟香克斯根本没关系——”


  她说到这里喘了口气,调整过呼吸后又朝前方跑去。


  “——我是想说,我们都不傻,傻的明明是你啊。”


  巴基当即暴跳如雷:“我傻?!草帽,老子告诉你,像老子这样的海贼才是真正的海贼,你想象不到遇见你之前我过的是多么惬意的生活!你和红发这种大傻帽怎么可能明白,什么one piece啊拉夫德鲁啊,根本就——”


  “啊,我们要往前走吗?”路飞根本对他充耳不闻,她眼见巴基一路冲往一面墙壁便开始跃跃欲试,“意思是墙壁后面就是捷径对吧?”


  “什么捷……操,草帽,等等,别他妈从这里穿过去——!!!!!”


  他说得太晚了,他们两个现在真成了光明正大的劫囚犯,一切木已成舟,就像他以前咽下恶魔果实后才发觉自己再也无法游泳;而巴基在被墙壁和草帽路飞前后夹击的同时只想到了一件事:


  他这辈子都要诅咒红发和他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


  


  -


  “……我不了解那个女人,”甚平说着的同时回忆起有关于海贼女帝的一些讯息,“可是依老夫之见,你最好还是把她的话当做谎言……”


  “骗我有什么意义?”艾斯突如其来地打断他,“我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值得她图谋?我跟她素不相识,那么一个女人会只为了来嘲笑我一通而忍受被羁押的屈辱来地狱走一遭吗?”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扣住手脚的镣铐也因艾斯的激动而窸窣作响,玄铁清脆的撞击声在黑暗之中遍遍回荡。


  “我也希望她是在骗我——可是甚平,你不了解路飞,”他合眼时的神情堪称痛苦,“她就是那种笨蛋,她如果说来就一定会来……我妹妹现在就在这里。”


  甚平不再言语。在他心底的某个地方依旧存有疑虑,波雅·汉库克的高傲人尽皆知,而艾斯口中的妹妹则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新秀海贼,这两人之间并不该有何交集;但草帽路飞潜入因佩尔的消息的确由汉库克传递而来,这当中蹊跷无论如何思索都显得匪夷所思。艾斯和草帽路飞之间有一层亲缘维系,甚平却与草帽路飞素昧平生,他自认不至于关心则乱,因此还是为这真假不明的消息留下三分戒心。


  艾斯向前脱力地垂着脖颈,那里旧伤未愈,但疼痛使他清醒,同时对抗着心底愈演愈烈的聒噪心跳——那是恐惧的声音。


  他确实为此感到恐惧了。


  这不应该,五岁那年他在街边酒馆以一敌十时没有恐惧、十岁那年面对布鲁杰姆挑衅对方时没有恐惧、十七岁那年以为自己将要丧命白胡子之手时没有恐惧、不久前被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包围裹挟时没有恐惧,甚至于他在听闻自己将要被处刑那时都没有恐惧,可波雅·汉库克站在他眼前,只轻轻念出一个名字,他却为此不能自控地遍体生寒。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他不能再失去一个妹妹。


  她现在在哪里藏身?她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路飞一向很幸运,但因佩尔监狱是一片巨大的沼泽,无论任何东西置于其上都无可避免地会沉没;假如她在这里被抓捕,最坏的结果是同自己一样由于敏感身份而被下令处刑,而稍微乐观的一点的情况……


  艾斯想起卡普,他在这时才开始对自己人生中承认的第一位长辈抱有希冀:自己并不贪图卡普的优待特权,他如今的结果是自找的,他可以坦坦荡荡地接受;但路飞不值得这种结局,她不应该因为自己而被折断羽翼——那是他的亲生孙女,是一份不被痛恨的血缘,或许事关路飞时还有转圜余地。


  但到了那时自己却再也无能为力了。


  想到这里艾斯便睁开了眼睛。


  “甚平,”他凝视着斑驳的地面,声音嘶哑,“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我就这么死掉,我的妹妹就拜托你关照了。”


  甚平终于忍不住开口:“艾斯兄弟,事先说明,我说这话并不是为了要冒犯你——可老夫好歹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你确实说了关于你妹妹的很多事,但我尚未亲眼见过她,哪怕她确实同老夫有一些渊源,我却也并不是随便就会接受别人托付的那种人。”


  艾斯闻言略略转过头看向他,出乎意料,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短暂的笑容。


  “你会喜欢她的,”他笃定地说道,“等你见到她你就明白了。”


  甚平花了一番功夫才吞下自己那些关于艾斯到底是盲目悲观还是盲目乐观的评判,在他看来草帽路飞的生存几率实际上比艾斯还要更小一点,说不准他们三人到底谁才会是那个最先死去的;但艾斯看上去已经足够为此神思忧虑,因此甚平也就体贴地没有谈起。


  那些话直到艾斯从他眼前被押送走也没能说出口,他所身处的这间牢房已经变得空荡荡,艾斯和白胡子正从不同的地点奔赴最终战局,而自己却只能徒劳地被困于此处。鲸鲨鱼人合起眼睛感受黑暗,但这已然随着艾斯的离去而变得冰凉而死寂的level 6里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脚步与奔跑声——


  那声音在甚平的牢房前停下,细微的呼吸声传进耳朵。


  甚平惊愕地睁开了眼睛。


  


  -


  她发觉自己有些记不清之前在做些什么。


  遇见了巴基和3,跑过了一层名为焦热的地狱;然后又遇见小冯,最开始还以为是索隆来了这里;再然后是……


  毒、麦哲伦、冷、铺天盖地的痛。


  她好像在被什么人拖着走,但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她很冷,身体在发抖;可是五脏六腑都热得发烫,内里每一处器官都在沸腾,视野一片模糊,落在耳朵里的声音也像隔绝在真空,一切都是不明不白的混沌。


  然后她感到一点微弱的清凉顺着某样尖锐的东西流进身体,于是神智又偷来半分清醒,现在她可以看见面前站着的模糊的影子。


  “小冯,”她试着操控声带与舌头,“他是……朋友……咳咳、咳!!”


  血液中夹杂着一些内脏碎片溅在地面,但疼痛已经麻木,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喘甚至称不上痛苦的加剧。


  “……救他。”她固执地请求道。


  那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会救他,”她听见那人开口,“我甚至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这一路的尝试与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倘若奇迹有限额,落在你手里一份倒也不算浪费。”


  她费力地睁着眼睛,神色困惑。


  “一个能让你活下去的机会,”那人又说道,“你就快要死了,这点清晰到无可辩驳,但我能赋予你同死神斗争的权利。十年寿命,小姑娘,拿出你的十年寿命给我用——当然,不是必然,只是一场豪赌,几率从0提高到2或者3,顺便,假如你想知道的话,这场战争是百分制。”


  她似乎在迷蒙间认真地点了头。而后有人抬着她的手脚将她捆在冰冷的石台上,层层铁链束缚住所有行动,她唯一能够选择的动作只剩呼吸;接着那人站到她身边来,再度确认:“你确实打算这样选择、也非常明白后果,对吧?”


  她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声音:“……我知道……”


  “那好吧,”一声叹息,“接下来会变成什么状况全取决于你,你的细胞会急剧代谢,新生细胞替换那些有毒的,但这同时意味着你要长久忍受比死亡还要更甚的痛苦;假如你能够坚持,那么胜者是你、假如你没能挺过去——那就只能恭喜麦哲伦。”


  “现在,向地狱的深渊迈进吧,一路顺风。”


  有奇迹之称的治愈荷尔蒙顺着针管推进身体,神的羔羊接受施洗,她或许成为献给世人的祭品,或许除去罪孽于拉萨路池中再度复生。


  她预想到那会很痛,但疼痛来得如此迅猛,令人措手不及。她的身体里好似一瞬间发生无数起微型爆炸,细胞膨胀炸裂,血管紧跟着喷溅出肉眼不可计的血珠,鲜红色从身下一直洇满石台;接着血液涌过祭坛,失控的洪流争先恐后跳下地面,她泡在血池里,但此刻她无暇顾及,她忙着应对接踵而来的剜心剔骨。


  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因此也不知道她发出的嘶吼声有多么令人胆战心惊;此刻她已然不能视物,好像眼球挣扎着从眼眶中脱落又再生,顺着眼角滑落的液体是眼泪还是鲜血也就无从辨别。那治愈她的东西正将她一刀刀凌迟,而在这铺天盖地的彻骨之痛中,死亡似乎变为了一种更仁慈的选择。


  有一刻她的大脑中枢短暂将她与疼痛分离开,她走进一片白茫茫的光雾里,然后她看见无数时间里最不堪的自己——


  她被山贼踩着脸碾在地上,灰尘和粗糙的鞋底弄脏玛奇诺送给她的漂亮衣服;布鲁杰姆将她吊在半空以尖刺重击,她最后哭到几乎发不出声音;阿龙尖利的牙齿穿透肩膀,痛到足以昏厥的贯穿伤。她被克洛船长的利爪划伤,疼痛;她一拳挥在克里克带刺的护甲上,疼痛;她在沙漠里被克洛克达尔的铁钩穿透,疼痛;她的手被热熔的黄金灼伤,疼痛;她被罗布·路奇的招式正面击穿,疼痛;她同时开启二档和三档,血液在沸腾,生命在燃烧,疼痛——


  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场景一帧帧飞速向后掠过,快乐与幸福的部分被剪掉,留给她的只剩下孤独与疼痛;她就要死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在这无人知晓的房间,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她身体中的某一部分开始尖叫,她开始疯狂想念:索隆的刀、山治的便当、娜美的橘子、乌索普的弹弓、乔巴的帽子、罗宾的书、弗兰奇的手臂、布鲁克的歌,她想念她的伙伴、她的亲人以及一切曾在她短暂生命中留下痕迹的人,她想念她的兄弟、她一生中绝无仅有的两位哥哥——


  她忽然又从扭曲的真实中脱身,现在她又站在那片白茫茫的光雾之中。她抬起头,不远处有着两个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


  她几乎想也不想地迈开脚步追上去。


  等等,她想要大声呼喊,等等我,不要抛下我。


  那两个影子始终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法靠近半分;她使出全力奔跑,那两个影子却好像同她之间隔着岁月与生命的长河,如同两座不可触及的灯塔矗立在虚无之海。


  她怔怔看着远处的影子,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洇湿了面颊。


  在泪珠坠地之前,那两个模糊的影子似有所感,他们同时转过身,像是漂流的朽船忽然抛下船锚,然后他们争先恐后地对她挥起手:


  “别再追了!”其中一个影子隐约这么喊道。


  “你要醒来!”另一个影子同样如此呼唤。


  她无可避免地瑟缩一下,但她还没打算回头;这时一阵不知从何处来的冷风忽然吹在脸上,其间夹杂着晨露在寒霜降下的清晨落在皮肤上时才会带来的麻木的刺痛,这种刺痛使她打了个激灵,然后来自真实的声音终于真真切切传进耳朵:


  “加油啊,小草帽!!!”


  她慢慢睁大眼睛。她的两位哥哥依旧站在原地对她挥手,而她已然感受到某种疼痛正将她裹挟进生者的潮涌之中,呼唤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疼痛使她清醒。


  神说,你要努力进那窄门,宽阔的道路会引你至永生。


  于是路飞睁开了眼睛。


  


  -


  伊娃科夫见过不要命的,但草帽路飞这样的海贼对他来说也属实是头一遭,令人钦佩的一个小姑娘,但某种方面来讲却也顽强得使人生怖——她都已经被麦哲伦折磨到奄奄一息,但她只花了二十个小时就从胜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豪赌中赢走了所有筹码。


  他还想着到底要不要使个什么手段试探一下女孩儿的虚实,一个大惊吓就被她顺手甩在了伊娃脸上:


  这他妈是龙的孩子。


  伊娃科夫整个人都瞬间不好了。


  这他妈的确是解释了很多事情,比如那旺盛过头的生命力、创造的不可能的奇迹乃至好得不可思议的运气,如果是龙的女儿倒也不显得离奇了;可是没解释的部分也更多了,草帽girl的父亲是龙、哥哥是艾斯,这不一目了然,马上要被带走的那个死刑犯火拳艾斯是他同事的另一个孩子。


  暂且先不提一直让伊娃以为是哪个外星机器人降落地球的AI同事其实真是人类这件事,他现在是真搞不明白了,这人明知自己在推进城等待越狱时机,也很清楚白胡子会为了艾斯同海军开战,但他完全没想到要通知伊娃一声,甚至只派了他女儿单枪匹马入侵这铜墙铁壁的大监狱——哦,不对,按草帽girl的说法,她跟自己的亲爹大概十几年没见了,这一趟是她自己的主意。


  老天爷,这小姑娘也才十几岁呢,她这样跟单亲家庭有什么区别?


  伊娃本来还想问问关于她妈妈的事情,但这已经涉及到龙瞒得严严实实的个人隐私,他料想龙对此肯定不会高兴,因此便作罢;所以现在是怎么着,龙打算让他自己拿主意吗?还是说他也忙着筹备与海军的战争所以无暇顾及到他?


  伊娃科夫有点摸不准龙的脾性,按照他以往对龙的了解,革命军总司令并不是会为儿女情长罔顾大局的那类人,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就是最好的证明:龙的亲生女儿,孤身入阵,没得到来自革命军的任何援助,正像是龙的作风。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儿子和女儿毕竟都还活着,谁能保证他们之中的哪一个真的死去后不会让龙陷入不可控的暴怒?


  想到这里伊娃又后怕起来了,他分别感谢了一下安全屋level 5.5、灵通的情报系统以及恶魔果实生产的治愈荷尔蒙,不然龙的女儿今天说什么都要死在极寒地狱,到时候谁还能去揣摩痛失爱女的革命军总司令的心思呢?


  他得保证这个女孩儿活着,并且不仅仅是这个女孩儿,艾斯也得活着。


  打定主意后伊娃科夫联合近些年收容的犯人们一同实施了越狱计划,这个计划已经筹备多年,因此即便突然采用也并未显得捉襟见肘;他们护着草帽路飞一路冲撞到推进城最后一层地狱,然后抓过狱卒态度粗鲁地问出通路,几乎没半秒钟耽搁——


  但终究去晚一步。


  关押艾斯的牢房已经没有了艾斯本人的身影,伊娃不痛快地咂舌,还不等他把舌头捋直,那间牢房里的另一人忽然对他们大喊:“艾斯兄弟才刚刚被带进那边的升降梯,现在去追的话还来得及!”


  嚯,这是个大人物,七武海之一海侠甚平。伊娃科夫倒是知道他已经入狱,但他没想到他会跟艾斯关在一起。


  路飞没有费心寒暄,她简单道谢后几乎想也没想地冲向升降梯,伊娃紧随其后,但麦哲伦显然没打算让他们如此轻易地离开此地,升降梯的缆绳被切断后催眠毒气又接踵而来,他还没来得及提醒龙的女儿捂好口鼻,那鲁莽有余的女孩儿已经带着鼾声轰然倒地了。


  ……这跟龙可真是半点都不像。


  闪电利用能力堵住了催眠瓦斯继续蔓延,路飞也因此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醒来。看清现状后她不满地抗议起来:“我想往上走呀,小螃蟹!你把电梯堵住我就没办法去追艾斯了!”


  伊娃科夫差点被她气死,他就差伸出手指戳路飞的脑门:“别在那异想天开了,现在别说是追上艾斯boy,我们完全被困在这无处可逃的level 6了!按照常识来看,我们应该已经赶不及去救他,艾斯被麦哲伦乘升降梯带到海上,而海军的移送速度又非常快……你手里有艾斯的生命卡,仔细看看,现在应该指向正上方吧?那里正是海军舰队的所在地。”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理顺了局势,自顾自继续往下说:“艾斯那边还有白胡子和龙作为后备,并不是非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将他救出来当然很好,但现在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换个思路,我的责任就是竭尽全力帮助你逃出这座大监狱,至于艾斯那边,他即将被押送至海军本部,你也只能放弃……”


  路飞一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心里焦急跳动着的生命卡,伊娃本以为她没在听,但话说到这里时路飞冷不防打断他:“我要去。”


  “……然后我们从这里返回level 5.5……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路飞合拢掌心将那张还在飘落灰烬的生命卡握紧,“海军本部。”


  她耐心又坚定地重复一遍。


  伊娃科夫瞠目结舌。


  “你疯啦?!”他尖叫起来,“别说傻话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战争就要开始了!你知道海军本部有怎样的顶尖势力吗,那全都是你应付不来的敌人!一个麦哲伦就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去那里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要去,”路飞毫不畏惧地抬起眼睛与伊娃对视,“因为不去的话,我会抱憾终生。”


  这说不通的固执的榆木脑袋!伊娃科夫差点抓狂,他按住路飞的肩膀试图让她认清现实:“草帽,我知道你非常迫切地想救出艾斯,但海军本部的战场与你先前遇见的所有敌人都不是同一个等级,你去那里就犹如一只蚂蚁跳进风暴正中心——稍有不慎,你就会死。”


  路飞还仰着脸看他。伊娃在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退意,那双眼睛在昏暗之中明亮得不可思议,他听见路飞开口说:


  “那我就死。如果我死了,只能说明我就是这种程度的人而已,但是比起死亡的结局,我更不能接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伊娃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时在面前这个坚定到近似冷酷的女孩儿身上真切地看见了龙的影子,他们投身革命军的事业后龙曾经同他有过一次谈话,那时候他们站在巴尔迪哥白色的土地上,革命军的总司令和最高干部之一共同眺望他们即将着手构建的未来——


  “但凡革命,总无可避免流血与牺牲,”龙说,“我为每一位逝去的同志哀悼,但我们永远不会为此停止脚步。”


  伊娃那时调笑道:“哪怕你死了也一样?”


  龙转过头瞥他一眼,表情坚定得理所当然:“自然一样,革命的灯火还未熄灭,自由的理念薪火相传,我不是这当中必要的一环,倘若我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战士代替我走下去——倘若我有机会以身铸剑,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伊娃科夫不需要证据就知道龙的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他们都不惧于中途陨亡,他们只在乎力所能及时有没有将自己燃烧殆尽。


  克洛克达尔狂妄的笑声响起,甚平紧随其后向他们发出恳求,沉没于海底最深处的阿鼻地狱再度被业火点燃,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伊娃知道他会陪着那只小小的蚂蚁一同堕进风暴正中心。

  


  TBC

进度比我想象中慢好多……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推进城到马林梵多这段路,所有老熟人都限定返厂,个个都跟路飞有关系,这都不写那我写什么!

本次兄妹对照组:疼痛使人清醒,最初如此,最后也如此(哭哭

下次可能一口气……就是那个……嗯……顶上战争。

评论(32)
热度(1294)
  1. 共5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子夜终焉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