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路过同人女 多墙头流窜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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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人(4)

Summary:索隆在某座无人岛上独自休整时遇见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位不速之客长得太像索隆已经死去十年的船长蒙奇·D·路飞了。

路飞中心/无爱情要素



  

  他们三个人在埋葬着娜美一半人生与过去的地方吹了一会儿海风,季风从北往南吹,湿咸的味道慢慢填满了整片悬崖。


  娜美向来是容易愤怒的,但她也一向头脑冷静,何况在她过去搭载的那条船上,没有人会把对伙伴的愤怒留到第二天早上。所以只是几分钟后,娜美又开口:“我会想办法的。”


  索隆不作声,他从先前坐着的地方站起身来,三把刀在腰间发出不规则的碰撞声;山治略显紧张地舔舔嘴唇,短暂迟疑后才发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他其实本打算询问娜美的计划,但想到对方几分钟前才大发雷霆,向来敬重女士的厨师又把准备好的那些话咽了回去。


  娜美从索隆手里接过她亲自掘出的木盒,很慎重地将铜锁挂回原处,又翻手让木盒落进那个土坑里。


  “去试探那个路飞的真伪,”她拎起放在一边的铁锹,又动手将泥土慢慢填回去,“既然你们把这个难题留给我,那我会负起责任的,毕竟你们两个现在都不能指望。”


  山治更不自在了,他咳嗽一声,尴尬地清清嗓子试图挽回形象,但娜美先他一步又道:“我不是在指责你们,山治君。我知道做出选择这件事很残忍,想要逃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只是不明白……”


  这么说着的同时娜美将最后一铲土完完整整送回原处,而后她直起身,对一直旁观的两人发出她心底真正的疑问:


  “——比起你们平日的作风,你们两个这次的表现实在过于反常了,索隆,尤其是你。山治君我倒是多少能理解,可是索隆你呢?当初乌索普提出离队的时候是你的态度最坚决,路飞不在的时候也一直是你在拿主意,可是这次你没有,那太不像你。”


  山治闻言一愣,随即转头去看他,被点名道姓的剑士依旧笔直地站着,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娜美这时合起眼睛叹了一口气。


  “我听罗宾讲过一个故事,”她似乎是在回忆道,“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个关于很久之前我们第一次遇见熊、或者说第一次被他救了的故事,当时算上路飞在内,有三个人差点死了。有人想听我把那个故事复述一遍吗?”


  山治和索隆都不说话。


  很好,娜美把这默认成一个没有,这令她很满意。


  “我为我的失控道歉,”她最后说,“我太生气了,但那是你们先惹我的,向我道歉,否则我就揍你们。”


  山治立马缴械投降:“对不起娜美小姐,再也不会这样了。”


  娜美接受厨师的道歉,然后她看向皱着眉的索隆,后者显然不明白道歉的意义在哪,所以他看上去也没有道歉的意愿,这没逃过娜美的眼睛,毕竟她就是一个那么敏感体贴又擅于共情的女性。


  所以她说:“说说你本来的计划吧,索隆,如果这个路飞是假的,你本来打算怎么办?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岛上偷偷杀了?真是那样的话,你现在把他带来见我们是什么意思,临终关怀吗,对他的还是对我们的?”


  索隆如愿以偿地被激怒:“我看起来像杀人狂魔?”


  娜美则毫不留情:“他们现在都叫你阎王。”


  这段对话令山治充分意识到索隆本来真有一个计划,而这是他再度产生把索隆一脚踹进海里的念头的来源——但他不能付诸行动,因为那样的话娜美会以山治绝对会参与索隆的计划为由把他一起踹下去,证据是他们已经有了在莫利亚船上的前车之鉴。


  这就是伙伴间绝对信任的坏处,他们真可能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而把你揍一顿。


  索隆看上去很是愤愤地磨牙半晌,最后却还是屈服于某种没有说明的因素,他呼了一口气,低低开口:“抱歉。”


  于是山治和娜美明白了,关于把“那个路飞”偷偷杀掉和临终关怀的部分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


  三位前草帽团成员这会儿正式和好了,娜美依旧拎着她的铁锹,山治提出过要帮忙,但被前者拒绝;三人顺着来时的路回程,娜美一直凝着神,那代表她在思考一些事情。


  娜美和诺琪高住的那栋小房子很快映入眼帘,娜美在决定推门而入之前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倒也不是刻意,她总得绕过窗子把铁锹放回原地去。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那扇方形的小窗子映在地上,娜美略略踮起脚尖去看,路飞和诺琪高显然在谈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都笑得很开心,气氛很像当初贝尔梅尔还在世时娜美能够感受到的那种温馨;可是现在她无法确认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是失而复得还是劣质玩笑,这总得等她去确认,因为上天很少优待像她、或者山治和索隆这样的人,一个路飞几乎用尽他们毕生所有运气——也许不止,但路飞总会成为他们一生中最后的刻骨铭心。


  娜美的脚尖落回原地,她的眼睫低垂下去,好像一只蝴蝶那样颤抖两下,然后她说:“要是我一会儿心软了,别管我。”


  就让她心软吧,她毕竟从来不是无坚不摧。


  他们接下来走进去,诺琪高闻声看过来的眼神明显还带着笑意,只是在她开口招呼之前,那个看上去年纪很小的路飞首先站了起来,用非常熟稔的语气提前招呼道:“索隆、山治、娜美!这是诺琪高,她是个好人!”


  娜美先前在窗外酝酿的伤感被冲散大半,她翻了个白眼,有点怒气冲冲:“谢谢你向诺琪高的妹妹和她至少认识了十年的两个男人介绍她,这一点都不多余。”


  诺琪高站起身,按着娜美的肩膀把她送进餐椅落座,然后对她一笑:“别那么紧张。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没有,”娜美不情不愿地回答,“而且更复杂了点。”


  山治和索隆都找位置坐下,路飞嘴角边沾着某种酱料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去哪里啦?冒险吗?”


  娜美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诺琪高和我当初要是这样对任何人都毫无界限感,我们肯定就当不成姐妹了——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这么自来熟吗,被宠坏的独生子?”


  山治眉梢一跳,他意识到娜美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开始套话了,但他不确定这方法是否奏效,因为假设这个路飞是某种准备充分的冒牌货,这问题他就能巧妙地含糊过去——


  “什么父母?”那个路飞咬着勺子,歪头思索两秒才恍然大悟,“我没有那种东西啦,我小时候和爷爷在一起,后来就跟我哥哥还有达旦他们生活啦。”


  ——除非他是路飞本人。


  山治感觉大脑中有种刺痛感,一般来说这是他的愧疚机制,上次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他还在万国准备一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婚礼,但他当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哭得有点缺氧所以才出现这种反应,因为上上次他感觉到刺痛还是在跟哲夫告别的时候——除掉他被别人抡过后脑勺的情况之外,就这两次。


  现在他确定这就是愧疚机制了。


  


  -


  试探路飞感觉就像玷污彼得潘,那感觉不比亲口告诉一个小孩子说圣诞老人不存在好上多少,或许他们以后还能尝试用乔巴补偿一下梦想破碎的孩子,但路飞——对他来说过去的事情就会永远变成过去,他会把伤疤留在原处,不逃避也不掩藏,他只是记住。


  记住这种东西是不需要补偿的,在路飞那里它甚至都不会被视为伤害。


  这就是为什么这份工作必须交给娜美,索隆要不了半句话就会露出马脚,而山治自己呢,伽治都没教会他怎么去伤害,哲夫就更不行,只有在违心痛苦中生活过十年的、阿龙海贼团的干部才知道如何处理背叛和痛苦,或许罗宾会比娜美更擅长这个,但她不在这里。


  娜美的神情无懈可击,她点头,嗯了一声,又道:“所以你像我一样,你有一个哥哥。”


  “唔……”


  路飞好像陷入了小小的纠结,但这没花去几秒钟,他很快又开口。


  “我有两个哥哥,”他说,“不过有一个离开了,还有一个不久前出海啦,顺利的话他现在肯定已经在伟大航路了!”


  他们都知道这话说的是谁,那两位哥哥一个在十几年前死去,一个则在二十几年前死去又戏剧性复活,并且现在也好好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如果让他得知此时此刻此地的状况,革命军参谋总长的怒火会从新世界一直烧到末日的黎明,因为他就是那种保护欲过度的哥哥。


  萨博的存在给目前并不明朗的现状平添了几分压力。


  但这是稍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现在他们要处理的只有自顾自念叨起来的路飞:“我们都约好了,三年之后我就出海,到时候我肯定会比他厉害很多!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找齐十个伙伴,现在已经有了剑士和厨师,接下来是音乐家……”


  被路飞擅自划进伙伴范畴的厨师和剑士试图表现出无动于衷,但最终索隆还是用干巴巴的语调反驳道:“我已经说了,我现在没在做海贼,而且我也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会加入你。”


  山治用同样干巴巴的语调接在后面道:“虽然很不想同意,但是我也一样。”


  “那不重要,我已经决定我的剑士和厨师就是你们了,”路飞用那种三人都很熟悉的任性语气宣布道,“三年之后我肯定会想到办法让你们加入的,你们就等着吧!”


  索隆和山治都没话说,这种状态下的路飞反弹一切拒绝话语,他们都习惯这事,所以没有人费力尝试。


  娜美忽然出声问道:“为什么是音乐家?”


  路飞顺着声音看向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海贼就是要开宴会呀,没有音乐家怎么行!”


  “嗯哼,”娜美不置可否,“可是在那之前,你会因为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的航海士而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前就沉船的。”


  路飞用那张甚至还带着点童稚的脸做出一个恍然大悟中带着欣喜的表情:“你是航海士!”


  他一下子跳起来,大笑着跑到索隆身边拍了他两下,然后骄傲地发出公告:“我就要她做我的航海士了,索隆!”


  娜美坐在她自己的椅子里,对着最初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终于起身推开了餐桌,然后沉默着走了出去。


  


  -


  诺琪高轻轻关上木质门扇,然后她紧贴着娜美坐下,伸手将她满怀心事的妹妹搂过来靠在肩头——那是娜美熟悉的怀抱,很多年前是这样的一个怀抱拥着她找到了家。


  她们都坐在屋前短短几节的台阶上,星星在遥远的夜空之上闪耀。


  “诺琪高,”娜美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我没办法相信他不是。”


  诺琪高成为她的倚靠,手肘撑着膝盖托腮道:“那就试着相信吧。”


  “可是那不可能,路飞不是这个样子的,哪怕在我遇到他的时候都不是……可是我找不出一丝破绽,他说话的方式、他大笑的表情、自说自话把别人纳入保护范围的坏习惯,没有哪点是不一样的。这怎么可能呢?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但其中一个比另一个要年轻那么多呢?”


  娜美不知道自己在质问谁,这里没人能给她答案,能帮助她的只有储存在大脑中的回忆,鲜活的、彩色的,筋疲力竭的战斗,酣畅淋漓的宴会,光怪陆离的旅程,五光十色的风景——所有的一切几乎都要和她今天见到的这个路飞重叠,但是没人比她更清楚真相,路飞已经如同他轰轰烈烈闯入大海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她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可是今天她看见了路飞。


  她们身后的木门又发出轻轻的嘎吱响声,娜美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会是三人中的哪一个,所以她便没有回头:“你怎么想,山治?”


  立于门前的山治踌躇了几秒才慢慢回应:“他确实一模一样。”


  “是啊,”娜美靠在她姐姐的肩膀上长长叹气,“一模一样。”


  “我想,”山治吞吞吐吐,“或许他确实是。”


  “有可能,”娜美没有任何反对,“我们不是没见过穿越者,他们横跨了二十年的时空。而且我还知道一个理论,没人验证过,但它说或许世界上并不止有一个宇宙,如果机缘巧合,时空之间会产生交叠。”


  但他们都知道最重要的并不是这点,年轻的路飞来自何方可以排到第二位,而首当其冲的问题是:他们该怎么做。


  娜美慢慢坐起身来,凝视着夜空说:“我们得让其他人都来见见他,这不是我们某个人的问题,仅凭我们三个就作出决定并不公平。”


  山治含糊应了一声,他并不是对娜美的说法有何意见,只是他在回答的时刻忽然觉得自己很想来一根烟。


  “我明天要去西罗布村一趟,”娜美彻底下定决心,她站起来看向山治,目光坚定,“我会把罗宾的生命卡和香波地群岛的永久指针给你,香波地群岛有革命军的联络点,他们会帮你找到她,那之后你就带着甚平和罗宾去七水之都等我们——我会把所有人安全带到的。”


  山治并不怀疑娜美的能力,对娜美的安排也毫无异议。确实还有一个人被忘在娜美的家里面,但罗罗诺亚·索隆在航海这方面能帮上什么忙呢?如果索隆真要问娜美为什么把他排除在外,那娜美会告诉他:


  “至于你的任务,索隆,你就等到三年后陪他一起出海吧。”


  她确信索隆不会听不出这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嘲讽。


  


  


  TBC


其实吧,主线内容就那么点,剧透的话两句就没了,路飞是哪里的路飞也就是我写的两种可能之一,有人想知道的话我甚至可以直说是前者还是后者……

这个文现在能写到1w+纯粹是写了很多麦团人的生活和反应,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执着于要给他们太多侧写,毕竟想写的是路飞中心,然而一动笔很多文字就自然落在我屏幕上,就是本能觉得这些很有必要:一个和你关系很密切的人离去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而揣测后来事对我来说是个很有趣的部分;我喜欢尽可能调动一些感情碰撞,所以后续还是会有很多麦团侧写,毕竟这种题材的魅力不在于描写年轻的路飞,而在于欣赏爱他的人会对他做出何种反应

不知道别人怎么理解,反正我爱看这种(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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